这是一个办公室,走进门就可以看到中间放着一张方桌,靠桌子后面的和一旁的墙边放着一个又一个的书架,上面挤满了像《基因组》之类的书,英文原版的或者中文翻译的,而桌子的另一旁的墙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,此刻窗帘正拉开着,阳光从外面照进来,落在白色的瓷砖上倒映着金灿灿的光辉。
坐在方桌后的赫本放下了手上的报告,将它们扔在了方桌上堆得像是小山似的文件里。赫本疲惫地闭上眼睛用大拇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看了多久的垃圾了。
一天?两天?
赫本摸了摸自己的脸,刺刺的胡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爬满了两颊。
他站起来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,像是做早操一样扭动了几下身子,之后就站在落地窗前,仿佛老头一样眯着眼睛晒了一会儿太阳。
这里十月份的阳光并不炎热,隔着玻璃窗让人觉得暖洋洋的,赫本深深地吞吐了几口气,好像这样就可以赶走疲劳似的,他走回桌旁,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如同废纸一样扭成了一团,连带着3A级重要资料,4A级重要资料这些黄色文件袋,离开了办公室,然后随手丢到了门口的金属垃圾桶里。
“呦,宋秘书,好久不见。”
赫本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,他十分熟络地朝正走过的宋玲打招呼。
“赫本教授,”宋玲看了一眼躺在垃圾桶里露出一角的文件袋,苦笑道,“你是不是又把怎么重要资料丢掉了?”
“怎么可能呢,”赫本脸不红心不揣的回答宋玲,“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。”
“宋秘书,几天不见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?你用的什么护肤品啊?”赫本靠近宋玲很夸张地吸了一口气,打算接着再赞扬一下宋玲身上的香水的,可惜似乎宋玲今天的香水气味太浓了,或者赫本对今天的香水轻微过敏,赞扬没说出来反倒是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。
“呵呵…”宋玲笑了起来,“赫本教授,我可不是你实验室里的那些小丫头,打我的便宜可要小心反被我吃的只剩骨头哦。”
“怎么会呢,”赫本义正言辞道,“我是真的觉得宋秘书愈发的有魅力了,刚才那个喷嚏只是我这两天没休息好的缘故。”
宋玲点了点头,皱着眉说道:“赫本教授你几天没有洗澡了,身上都有一股味道了。”
“是吗?”赫本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嗅了嗅,“果然有一股味道了,唉…宋秘书你又不是不知道,这几天我有多忙,忙的我连家都没有时间回了,而且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又远,不像你,要不这样,你住所的钥匙借我一天,我去你那里洗澡。”
“好啊,只要你敢来。”宋玲笑着上下打量赫本。白大褂,头发乱糟糟的,胡渣密密麻麻,配上一张还不错的脸,流氓颓废的气质,如果嘴没有这么贫的话,还真的蛮受小姑娘喜欢的。
“我为什么不敢去,”赫本把胸一挺,语气却怂了,“宋秘书刚才是想去哪儿啊?”
“去所长哪儿呗,你来不来啊,有一个蛮有意思的事呢。”
“当然,我也是打算去张所长那儿的。”
赫本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,两个人边走边聊走进了所长办公室。
“所长。”宋玲正声叫道。
赫本却不懂礼数一样直接坐在了会客真皮沙发上。
“赫本你来了。”
张枢铭所长点了点头算是应过了宋玲,他把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赫本身上,却不是对他无理行为的排斥。
“我看过了,全部都是没有用的垃圾,李文心做的很决,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数据。”赫本收起了嬉皮笑脸,严肃地对张枢铭报告他的进程。
“是吗……”张枢铭沉默了一会儿,把目光转向宋玲。
“我刚刚接到李局长的电话,李文心的儿子在昨天就已经被抓到,但是在今天压送过来的途中被其他人劫走了。”
“其他人?”瘫坐在一旁的赫本直起了身子。
“没错,根据李局长的说法,除我们以外还有两批人在找李文心的儿子。”
“两批人?”赫本突然笑了起来,“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,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。”
“赫本,你有什么看法吗?”张枢铭问道。
“首先,其中一批人肯定是李文心安排的,到底那是他的亲生儿子,至于第二批,我不知道他们是谁,但是恰好这两天我在整理李文心的研究报告,我注意到了一个已经我们已经忘掉的细节。”
“什么细节?”问的是宋玲。
“芬芳,芬芳带走的那部分东西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下落,甚至连她怎么带出去的不清楚,不过我的助手有对我讲过,出事的那天似乎有人进过她的宿舍,而她住的地方恰恰是芬芳之前住的地方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出事那天有人把芬芳留下的我们没有发现的留言带出去了,另一批找李文心儿子的人是和芬芳她们一伙的…芬芳带出去的东西在李文心儿子那里?”说到这里张枢铭眼睛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。
“我不知道,”赫本耸了耸肩,“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,其他的是你自己推测的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,接下去的事情我会处理,宋秘书,你去安排一下,我马上要出去。”
“好的,我马上安排。”宋玲转身走出了张枢铭的办公室。
“没我的事了的话,我也走了。”赫本站起来也打算离开。
“赫本,”张枢铭叫住他,“那个…真的不能再试试吗?”
“不可以,我反对,”赫本没有片刻的迟疑,“他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孩子了,现在我们还不能保证他的安全。”
张枢铭犹豫了一会儿,叹了一口气,点了一下头,赫本随即转身离开。
小年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第二天的下午了。
在此之前李峰一直坐她旁边,双手合在一起撑在下颚,用犹豫不决七上八下的心情复杂地看着她。
李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当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布满灰尘的地上,爬起来看到同样在地上的小年,以及三三两两散在四周的那封信里的白纸,刮了自己几个巴掌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,他就一直在想retrospective time这个问题。
穿越时间改变过去并不是才提出来的设想,如果可以改变过去会怎么样,首先,从最肤浅个人的角度来考虑,你已经算是神一般的存在了,钱权名,不管哪一个你都可以探囊取物般轻易的掌握在手中。接着从国家层面,这个国家可以改变过去失败的政治历史,它可以随意发动战争,赢了最好,输了就改一下打不打的历史。最后从科学的角度,改变历史的可能性,比如,最出名的祖父母悖论。
其实在李峰知道小年可以带他穿越时间时起,李峰的心底就有一个巨大的缝隙产生了。
如果,假设如果自己的妈妈没有死的话。
李峰不敢继续想下去。
李峰觉得自己有大一堆的问题要问小年。
“你醒了?”李峰用沙哑的声音问她。因为长时间亢奋的思考夺走了大量的体力。
小年的精神状态好像很不好,即使已经沉睡了整整一天,醒过来的她还是恍恍惚惚的。
“现在是几月几日?”小年问。
“现在是2013年10月22日。”
“是吗?这次我昏睡了一天…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吧,但是你先听我说。”
“好的你说。”李峰强忍着躁动的心。
“时间是2009年1月5日,尸骸是在那时候带到第四研究所的。接受研究的是你的父亲李文心和他的同事赫本。然后…”小年有些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头,“尸骸是一艘远海渔船打捞上来的。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现在也不清楚,但是我可以肯定说的事情很重要。”
“还是由我来问吧,我父亲为什么叫你来找我?为什么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不说清楚?还有,你说你以前是人,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?你先回答我这三个问题。”
“我需要时间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每一次retrospective time都会让我的记忆出现错乱,我需要时间来理清头绪。”
李峰注意到小年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窗外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李峰顺着小年的视线向外望去,却什么也没发现。
突然,小年从床上跳起来把李峰扑倒在地上,小年身体紧紧地贴着李峰,李峰感觉到了胸口一片柔软。
“你是不是在我昏厥的时候出去过?”
小年对着脸烧起来的李峰着急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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